资本,通俗的理解是能增值的货币。马克思认为资本是控制人的一种异化物,少数人掌控的资本,已成为一部分人控制另一部分人、一部分人奴役另一部分人的力量。资本,英译为capital,有首都、首要的之含义。在西方社会,资本被认为是组成这个社会最主要的、第一性的要素,所以,他们的社会叫资本主义社会。一切都要为资本服务,无论是自由民主的价值观,还是自诩平等的法律体系。在《共产党宣言》中有这样的描述:资产阶级首先掌握了大量的货币,然后通过行政治革命而登上了政治舞台。资产阶级掌握了国家机器,这个国家机器运转的唯一目的,就是要尽可能使用一切手段让资本增值。
现如今,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国际金融资本主义阶段,资本之间的竞争已演化成以国家为单位的竞争,奴役、剥削已变得更加隐蔽。弱国的金融市场必须开放,这样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跨国公司带着资本才可进来,在落后国家的国计民生经济领域兴风作浪,美其名曰帮助发展经济,一旦形势不好,随意撤退,给对方留下“一地鸡毛”。自由,在西方看来,第一层要义是资本流动自由,第二层要义是言论的自由,西方社会主要媒体被少数几家大资本控制着,通过一系列复杂操作,掌控着全球的意识形态,不符合他们利益的,来自于弱国的、其他不同制度国家的不同声音则很难在所谓的“主流媒体”上发声,“自由”是被西方定义着的,千万别太单纯地估计、观察这个世界。在全球范围内推行言论自由,其他国家的意识形态即可被西方牢牢掌握着,此举又是为“民主”服务的,民主干的最主要的一件事,就是选举,一人一票选举本国本地区的领导人,实行西方式的“民主”,实际上是在国家政治治理上留下一个裂口,西方凭此裂口,通过拉一派打一派,培植起亲西方势力,此势力与其本国内普罗大众基本上是切割的,亲西方势力只顾自己的利益,通过与宗主利益绑架而获取自己的利益,哪管民众的死活,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,在一些弱后国家中屡见不鲜,这些国家中富人区、穷人区严格分离,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,实际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,此即如今巴西、印度发达城市中仍保留着大量贫民窟的重要原因。如果有些国家表现强硬,就是不吃西方“自由民主价值观”这一套,他们还留有一手,通过强大的军事力量介入,直接颠覆他国政权,当然西方对没有资源、没有利益可图的小国不感兴趣,即使再反美再反西方,也不会使用武力手段,毕竟军事介入是要投入成本的,成本抵不上收益,亏本的买卖傻子才会去干。为什么漂亮国死活要攻打伊拉克、颠覆叙利亚,在阿拉伯国家发动颜色革命?看中的就是这些地方的石油资源。
自由、民主、军事、高科技的背后都离不开资本,一切都是利益链在作祟,此即当今世界纷纷扰扰避不开的一条逻辑,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”,如何从中文的角度来理解“资本”?把资拆开来看,下面是贝,“贝”可代表金钱,上面的“欠”,就是说西方人看什么都好像欠他们钱似的,无论是土地、矿产等自然资源,还是其他大陆的人类,都欠他们钱,而且欠的不止一次,至少欠两次。大航海时代的奴隶三角洲贸易、殖民地开发、贵金属掠夺,赤裸裸地诠释了“资本”的本来面目。
资本的唯一目的,追求增值,可以说是它的本性,非要寻找其根源的话,恐怕还得从人心上去找,欲望使然。在中世纪,西方欧洲社会的人们普遍信奉基督教,宗教未改革之前,“因行称义”,认为信仰表现在宗教仪式以及个人的行为上,改革之后,有“因信称义”一说,信仰不在于繁琐的仪式,只要心中相信上帝,死后即能升入天国,注意此时对“资本主义”有来自道德方面的约束。宗教改革派当中有一派,称为“预定论”,上帝青不青睐某人,在此人一生下来就已注定,而且上帝不会告诉你,但可以从你事业是否成功、赚取的金钱多少判断出来,越成功越有钱,说明越受到上帝的垂青,其实是把“凌驾”于“资本主义”之上的“道德约束”给拿掉了。那么要问了,法律能约束资本吗?对不起,根本不可以。当有100%的利润时,资本就会践踏人世间一切法律,如果有300%的利润,资本家会甘愿冒生命危险,即使被绞首也在所不惜。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,很多法律本来就是资产阶级为了维护资本而制定出来的,但是为了利益,这些法律可以统统被西方抛弃,违背自己制定出来的法律和秩序,不足为怪。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,足以说明这一切,美元一定要冲破自己给自己造成的“桎梏”,来吞噬世间的一切,包括它自己。
非要给资本主义开药方的话,还得从源头上对症下药,即要控制人心,“修心为上”,看似迂腐,实则包含无穷智慧。中国人讲,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已经是竿头了,如何进得了,其实是“以退为进”,不欲盈,才能持盈保泰。把“资本”从社会中第一性的地位降下来,不能让资本掌控一切,而是要驯服它,让它为人服务,为大多数人服务。“以人为本”,而不是“以资为本”,社会的发展才能全面、协调、可持续,要不然资本主义发展到最完备的时候,也是它死亡的时刻。资本主义的毛病,只能用社会主义的药方来治,历史上曾经发生过,1929年—1933年,资本主义出现生产过剩大危机,罗斯福新政,就是用国家投入方式,让美国度过了危机,其实就是使用社会主义的手段干预了经济危机。好笑的是,资本主义天天防社会主义,而最终能救它的恰恰是社会主义。